不螫人的蜂BeeBee🐝

这里all毛,不喜勿入,感谢观看。

“我知道有三个人喜欢你。”
“谁啊?” “我呀我呀我呀。”

《all毛集团旗下分公司宇毛业绩总结 — 平行线》- 赵天宇 X 毛不易


1、

周一清晨。
闭上双眼后一片黑暗里头不断浮现的是像繁星一样的光点,毛不易只觉头痛欲裂,他躺在自己公寓的沙发上,形容自己的状态大概就是动弹不得。


每一个光亮会在他脑海里无限扩大,像是投影片一样播放片段的回忆,几乎都是围绕着同一个男人打转。

毛不易很确定自己压根儿不认识他,否则那个王八,嗯,他指的是神,也不会用这么个二流的方式让他接续游戏。


毛不易再一次阖上眼睛,直到视野恢复一片无尽的漆黑,太阳穴传来的疼痛感没那么明显以后,他才坐起身子来,顺手拿起桌上的小册子开始做笔记。


『姓名赵天宇,二十五,目测一米七六,肤色偏黑,身上没几两肉,唱歌好听。』

『初中就四处打零工,前几年开始混黑,估计是领头,有一帮小弟,住在武汉郊区。』

『长期酗酒,之前患轻度抑郁,近几年有改善。身上有几处纹身。』

“啧。”毛不易写到这稍微顿了顿,若有所思。

他仔细回想记忆里赵天宇的模样,他的言行举止、他的思想、他的个性,看来这孩子和自己还是有这么些相似处?


正当他盖上本子的同时,一张便签凭空出现一般地从夹页内掉出来。
上头洋洋洒洒只撇了几个字,勉强看得出来应该是某处的地址和约定的时间。毛不易盯着那不属于自己的字迹,不疾不徐地进房整理起背包。


2、

因为入冬,天色也暗得快。隔日毛不易抵达的时候感觉更冷了一些,他往羽绒外套里用力缩了缩,实在想不通自己在这看起来杳无人烟的鬼地方傻傻地等着谁。


在他发抖着第十次问候别人祖宗的时候,终于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长久的宁静。

随着人马越来越接近,毛不易隐约还能听见叫嚣的声音和铝棒击在墙上清脆的回响。


我擦,那他要跑吗?还是不跑?可是他还没等到人啊!

而且到底是要等谁啊?等男主角?还是等那位自己看不见的神经病?


还没等毛不易自我纠结结束,两群斗殴的主人公们已经先一步进入他的视线范围内。

他环顾四周,决定先躲进一旁的巷子内静观其变。毕竟棒子可不长眼,瞧对方那气势,可能一拳头过来都能给他灭口。


此起彼落的吼叫和撞击声催得毛不易心跳加速,他贴着墙面闭紧双眼开始胡思乱想,试图让自己别那么紧绷。

比如待会他们拿出棒棒糖彼此和解啦、比如他们改用剪刀石头布决胜负?比如.........

“别说话”


不知哪来的语音刚落下,毛不易突然就被一个闪身进来的人影捂住了嘴巴,他吓得不轻,连挣扎和大叫都忘了,双眼睁得圆碌碌地就这么愣在原地。


巷子内几乎被遮挡住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多了几分心狠手辣的印象,眼前的男人喘着粗气,目光冷冽,不时探头出去查看情况,直到看见对方朝反方向追赶过去,他才放开禁锢毛不易的手,整个人像泄气似地倚靠在墙上,看上去相当疲倦。


毛不易看着左手腕上鲜明的红印,不满地瞥了赵天宇一眼。

这小子瘦归瘦,手劲倒是不小。


“你是谁?躲在这做什么?”

赵天宇双手环胸带着敌意瞧他,上下打量的眼神带着狐疑看向毛不易。

然而毛不易的脸看上去比他更不解。

他应该对自己是谁有个答案吧?至于是什么身分自己也不清楚就是了。


“我叫毛不易。”他微微一笑,“我来找一位朋友,刚好遇上有人打群架,就先躲进来避一避了。”

这名字和声音听着还真耳熟。

赵天宇点点头,正欲开口,却被外头一阵呼唤给打断。

“大哥?大哥!大哥!”

“听见了,别喊得像死人了似的。”

赵天宇语毕,回过头来再仔细端详毛不易的脸蛋,无奈虽然眼熟,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来。

“应该没事了,我们出去吧。”


3、

两人一同走出暗巷内,毛不易这才发现赵天宇身上的衣服单薄的吓人,在这只有十度的天。

“习惯了。”接收到来自毛不易关切的目光,赵天宇不以为然,却在和他对上双眼的那刻失了神。

街灯昏黄的光线照在毛不易脸上多了几分柔和乖巧,他的脸颊和鼻头被冻得红彤彤的,浅棕的瞳孔带着水气,和赵天宇记忆里某个稍显青涩的容貌不谋而合。


『你接商演了啊?武汉市吗?』

『嗯,好久不见了,有空聚聚吧。』


“去你妈的!”

把赵天宇唤回现实的是毛不易身后就快击中他后脑勺的木棍。

不知道哪里藏着的残党发现情势不妙后像发疯一般见人就打,而毛不易还浑然不觉。


痛死了。


那人明显没料到赵天宇会突然冲上来,打中他之后脚下一滑就跌在地上,赵天宇在模糊的视线里对准地上那浑球的鼻子扎实的送了一拳,随后就支撑不住跪在地上。

一切意外不过发生在几秒钟以内。


毛不易赶紧上前把瘫软下去的赵天宇扶起来,要不是他制止,其他几个手下差点就把那人给活活打死了。

“你们能不能先来扶一下他啊?!揍那王八是有个屁用啊?!”

“.......啊、是.....大哥!大哥啊!”

“..........”

毛不易送了他们一记白眼,同样焦急地呼喊赵天宇的名字,无奈回应他的只有一张惨白的面容。

倏地,他才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飘散在空气里,低哑的轻笑。


4、

赵天宇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。

地面太过于崎岖不平,即便是枕在毛不易软乎的大腿上还是晃得赵天宇想吐。


另一个吵醒他的原因是因为不断传来类似争吵的声音,他缓缓睁开双眼,隐约中能看见毛不易拿着手机似乎非常不悦地在和某个人理论。


“所以我说,你是想害死老子跟他吗?”


毛不易冷着脸色就挂了那通未知名来电,不料脑海内又响起祂的笑声,轻淡地说了句“你应该要感谢我”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
太过认真去思考祂的那段话,以至于毛不易没发现腿上正有双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
“毛不易。”

“啊?啊、你醒了?还疼吗?”

赵天宇摇摇头,他撑起身子来,目光深沉还带着浅笑:“你知道我的名字?”

“我记得我还没跟你提过吧”


这把可完了。

他当时情急之下就喊出口了啊啊啊啊!

会不会被当成间谍灭口还是啥的啊?!


毛不易干笑两声,思量着到底要怎么开口才好,他不知道在赵天宇的记忆里自己是什么身分啊!祂打死都不松口又有什么办法嘛!

见毛不易面有难色的样子,赵天宇又开口道:“你电影看多了吧,那什么眼神啊?一副我会做了你的样子。”

“你是歌手吧?”

听见他这么一问,毛不易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些片段,有台下的赵天宇正看着自己在武汉某场商演的回忆,也有他在自己身旁晃来晃去、四处帮忙的画面。

在赵天宇数不清的打工经历里,他也曾经是这位十八线歌手的短期助理。


“嗯,还好你脑子没被打糊了。”

“估计没好到哪,我还是挺晕的。”

毛不易瞧着赵天宇脸色的确还是有些差,他拍拍自己的大腿,示意对方躺下,“你继续睡吧,反正满车都是你的人,没什么要担心的。”

接着车内只剩下逐渐平稳的呼吸声。


5、

车子已经驶进了市区,两人才前后转醒,外头却不动声色地下起阵雨。
赵天宇盯着落下的细丝久久不语。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彷佛这场雨已经下过好几个日子,这城市还是让人觉得很脏。

路人行色匆忙,终究洗不净满身泥沙;

他明白人是恒温的,可却比这气温还冷。

他们找了地方落脚,简易地温饱肚子后,赵天宇带着一帮大伙寻了间还不错的旅店住下。

“啊,你进来一会儿,我帮你上药。”

毛不易示意其中一个人替他把药包递过来,“还在车上的时候我请他们下车买的,可花了你不少啊,别浪费”

赵天宇有些愣住,傻傻地点了点头,看得毛不易直发笑。


熟稔的手法又引起了他的好奇,不等赵天宇开口,毛不易迳自地先回答:“我大学学的专业是护理。”

他便张张嘴没再多说些什么。


赵天宇身上的旧伤其实也没有毛不易想像中的那么严重,不过是有几道口子,但都不深,占大多数的是东一块、西一块的瘀青。

“我很好奇,”毛不易边收拾着桌面边开口,“你们从武汉大老远来这里打架?”

赵天宇耸肩,“谁让他们逃那么远。”

“不过,你不是来找朋友的吗?”

毛不易手稍微一抖,真是说一个谎就圆不完啊。“不是什么急事。”

“那你要来一趟武汉吗?”附带着一副水汪汪的小狗眼神。

“行行行,你别看了,”毛不易笑着用修长的手指遮住自己的视线不去看他像孩子一般的脸,“我去就是了。”

6、

两、三岁是一个怎么样的年纪?

赵天宇看在眼里,他其实都知道,夫妻俩感情早就出了问题。只是一切都太猝不及防,他的眼底突然就变得极少出现妈妈的身影。

没有什么比分离还痛苦的了,对那时候的他而言。外头的月光不刺眼却也不黯淡,他望向窗外,想把小区每一个角落都看个仔细,无奈视线都只是一片模糊。

他时而低头呜咽,时而双眼无神的放空,手里总捧着妈妈最喜欢吃的零食。

其实他的每一个亲戚人都挺好,他被照护得非常周全,但他明白,他没有家。

那年很难熬。

四处颠沛流离,在爱情中失利。他喝着酒,一瓶又一瓶,坐在窗边受着凉风。

他曾经固执地养了一缸子的鱼,牠们是寿命不长,却是赵天宇最大的向往。

活在水里,即便哭了也没有人发觉,甚至短短几秒就会忘记为何而悲伤。


他听着电台播放的歌,再一次地、悲愤地,像撕裂般大哭一场,再也没有想死的念头。

日子也不过就这么走下去了。

7、

两人回到赵天宇的公寓时已经是午夜,毛不易在车上早就打瞌睡打得脖子都要扭了,赵天宇半哄半骗让他洗漱完之后睡上自己的床,以免这人跟他抢着睡沙发。

轻柔地替毛不易掖好被子,天知道赵天宇花了多大的力气忍住亲吻他嘴唇的冲动,只是在他额头蜻蜓点水般道句晚安。

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这么做。

自己这是喜欢上他了吗?恐怕不是。

但是毛不易确实抓住他了。

就像回收场内的破铜烂铁,被一块磁石不费吹灰之力带走一样,他被吸引了,而且异常沉迷。

隔天起床,赵天宇被一阵香气给唤醒,他挣扎着睁开眼,没多久桌上已经都摆放着食物了。

“我都已经忘了多久没吃过早餐了”

毛不易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点点头,“所以你才那么瘦,而且脑子还不太灵光。”

赵先生一口咖啡差点呛死自己。

他们在武汉四处晃晃,毛不易还是觉得挺新奇的,虽然他不怎么开口,但是一看到特别的东西就闪闪发亮的眼神和攥紧的小拳头,赵天宇可都看在眼里。

夜里,他们在某间餐馆小酌吃饭的时候,赵天宇接了一通电话,再回来以后,脸色变得相当难看。他带着毛不易回公寓休息,交代一声便急忙跑出家门。


8、

毛不易可没傻到不明白他要去哪里。

在赵天宇坐上自家车后座出去的同时,他也拦到了一辆出租车跟在后头。

地点果然又是这些荒郊野外的地方,毛不易才刚走没几步,就传来几声枪响。

他赶紧躲在一处树丛后面探头出去察看,只见双方都没有再动作,赵天宇手上拿着把枪,而脚边还有一个倒地不起的人。

“他都死了,你们滚回去吧。”

赵天宇语毕随手把枪交给后头涌上来的手下,却没注意到有个人手上正拿着把小刀。

在一片喧哗里,貌似只有毛不易看见了。

他想也没想,抄起一颗大石子就往那人头上砸,不过显然准度有待加强,倒是打中了对方的鼻梁。

“耖!”那人捂着鼻子破口大骂,却也露了馅,当下就被围着踹了好几脚。

只有赵天宇反应过来,立刻朝石子飞来的方向走去,便看见了躲在后头正微微喘息的毛不易。

“哇、嗯.....你好。”毛不易抹了把冷汗。

“........走吧。”过了良久,赵天宇才挤出这两个字,拉着毛不易上车。

9、

两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段时间。

“咳,”最先开口的是因为感到愧疚而羞红着脸的毛不易,“我跟你抱歉就是了,我真的不放心啊。你有没有受伤啊?”

“没有,还有,我也没生气”

“骗傻子呢你,你那脸估计都能吓哭孩子”

“因为你看见了。”赵天宇本就带着些许水气的眼神望进毛不易眼底,他又重复了一次,“你看见了。”

他没办法忽略当时发现毛不易,他眼中一闪而过那害怕的眼神。

毛不易低头不去看他,“只看见结果,没看见过程。”

“可你就是看见了。”“.......嗯。”

赵天宇思量了一阵子,示意毛不易坐过来一些,之后一头栽到人家大腿上。

“几岁了还那么爱躺别人大腿。”毛不易微笑着拨弄他的头发,谁知道赵天宇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指不放。

“我不干了,从今以后,都不干了。”

毛不易没太懂他的意思,“嗯?”

“我去唱歌吧,我挺喜欢的。”

“驻唱也好、选秀也罢,我都不会再回头了。”

“我能不能喜欢你了?”

毛不易更疑惑了,“这跟你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干系?”

赵天宇笑了笑,“因为我终究没办法和你并肩啊。”

毛不易能理解他为何突然下定决心,然而,于他而言,这并不能改变什么。

“我曾经学着救人一命,而你杀人不眨眼。我不怪你,也不会因此讨厌你,因为那枪如果不是你开,当时倒在地上的就是你了。”

他把手抬起来抵在左胸,“你可以把我放在这,可我不能肯定我能不能。”

赵天宇闭了闭眼睛,“是因为我.......”

“并不是。”毛不易打断他,“因为我这里还有个人。”

之后空气是一阵让人窒息的寂静。

“毛不易,能讨个晚安吻?”赵天宇坐起身子,点了点自己的脸颊,像个孩子一样索吻。

毛不易敌不过他的胡闹,双唇在他左侧轻轻贴上。

10、

毛不易再醒来的时候,是在自己公寓的床上。

“醒了?”想当然,房间内没有任何人。

“嗯,眼睛好酸。”

毛不易感觉到头顶传来几声浅笑,“你睡着哭了一晚上。”


“他呢?”

神停顿了一会,“他去完成答应你也答应他自己的事了。”

“嗯,那就好。”毛不易的笑容带着暖意,他还是有些困,迷糊着开口,“能问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么?”

“没有意义你还问”

“为什么选他?”

“我想找个不爱自己也不懂得怎么爱别人的家伙,然后他出现了。”

“只是想让他重新学着爱人。”


后记:

先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你们。

再来非常郑重地,向参加这次联文的、我最爱的群里的大家致歉。

今年的12月出乎我预料的密集,不想当成借口就不详细说明了。

新的一年,好好学习、注意身体、保持开心。

对不起,以及谢谢。

下一棒是我波  @Kaps 接棒,请大家继续跟着all毛的脚步向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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